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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卡小说网 > 军事 > 海南1939 > 第682章

被撤稿,作者被威胁,甚至是暗杀,我党给大家创作的自由了吗?毫无疑问,哪怕你对政府的作法有不同意见,有错误认识,我们也是以批评教育为主,从来没有加诸过刑罚,但是诬蔑、毫无事实根据的臆测,会给社会带来多坏的影响?像是一些片面夸大土改过程中过激行为的文章,我党也没有追究过作者,而是认真地予以改正,这难道不是创作自由吗?你非要放飞自我,迎合西方人的观点,把华夏的某些缺点无限扩大,好像全国都是这样子,难道才是你要的自由?什么世界第一,无非就是西方人想看的那些东西,女人小脚男人辫子,我告诉你,新华夏正在破陋立新,建国以来社会的变化,难道不是日新月异?难道不应该“歌功颂德”?什么时候,我们要你夸大事实,无限吹棒了,难道你连写出事实的勇气都没有,这才叫标新立异吗?”

胡鼎新大声说道:“你那叫哗众取宠,没有一点民族自信心,我们做共产党的狗,你做西方人的狗,人家还不待见!”

萧军面红耳赤,伸手就去按按钮,他倒是想直接站起来反驳,一来有会场纪律,二来一千多人的大会场,就是用吼也不会有几个人听到,同时按下按钮的还有好几个人,主席摆摆手。

“不要急,坐下来说,座谈座谈,要谈才可以嘛,话说透理讲清,不要上纲上线,也不要随便扣帽子,摆事实讲道理,没有说不通的,萧军啊,你也不要急,要让人家说话嘛。”

丁玲第三个获得发言的资格:“我也是萧军口中的“御用文人”。”

会场上一片轻笑,主席也忍俊不住,转头去对陆定一说:“完了,这个词也要被他们玩坏了。”

陆定一想笑又不敢,憋得很辛苦,只能认真听丁玲的发言。

“我正在写给共产党“歌功颂德”的文章,不知道有没有钱发喔,但是要说明一点,没有人向我约稿,我走了很多地方,亲眼看到了农村在我党的建设下取得的变化,农民从地主手里分到田地,这是多少年统治者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情,这样的“功”该不该颂?这样的“德”要不要夸?”

她的话让会场安静下来:“我们以前的文章,犀利也好,婉约也罢,都没有什么卵用,国家依旧贫困落后,人民苦不堪言,那个时候,我们没有去给果府当狗、去给汉奸日本人当狗,因为还有一点文人的良心,因为给他们歌功颂德,那是胡说八道,生儿子没屁眼,现在一样吗?萧军,你去过农村吗,你只会在大城市里,喝咖啡跳舞无病呻吟,用华丽的辞藻写那些所谓的好文章,指望被哪个西方人看上,拿一个诺奖,那样就是世界第一了?狗屁!在西方人的圈子里,华人是个什么地位,你没有眼睛看不见的吗?美国的华人已经被赶到西部去开荒了,他们什么也没做,就是因为长一张华夏人的脸,你想获得西方人的认同,下辈子投胎当个白人更有机会些。”

“我要发言!”

“我来说。”

一支支手臂在空中挥舞,一个个言辞犀利,有反驳也有支持,不过很快,正方就以大量的事实将对面驳倒,萧军们是一个很大的流派,他们崇尚创作自由,喜欢写出反时代的东西,果府在的时候他们反果府,现在共产党当了权,他们一样要站在对立面来标榜自己的特立独行,这个人群数量不大,影响不小,在文艺圈中也有一定的市场,新华夏立国了,会不会让他们继续下去,也是本次会议要解决的问题。

应该说,我国的国际形势异常严峻,西方社会的合流和整体敌对,让我们在很短的时间内,就处于一个四面皆敌的状态,国内还有特务组织在搞破坏,在这种情况下,社会必须发出一致的声音,中宣部就是担负起这样的责任,而文艺圈又是发声的主流,统一全党的思想,是“整风运动”的任务,统一全国的思想,就是本次座谈会的任务。

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首都的春天(一)

来到延安两年多,吴明远参加过的大会小会不计其数,最简单的就是坑头一坐烟一撒,各位长老开始商谈国事,最隆重的要数政治协商会议,就在这个大会堂里,几千名代表济济一堂,以投票的方式确定我们的国名、首都、宪法、国旗和国歌等基本框架,无论什么样的会,都有一个特点。

不那么和谐,争吵是平常事,他甚至看到过革命前辈拍桌子相互骂娘,与影视作品里的形象完全不同,见得多了也就不怪了,有时候还会以旁观者的心态,当成热闹看,因为不是他的工作范围,主席经常说他:大姑娘逛庙会,光看不下轿。

这次文艺座谈会来得都是名人,作家就不说了,在延安经常能看到像丁玲、周扬、艾青、巴金、茅盾、萧军这样的名家,音乐家冼星海、贺绿汀、田汉、公木、诗人何其芳、光未然、李季,鲁艺里的名人就更多了,多到吴明远有时候看到他们的作品才恍然大悟,原来是他。

今天,来到延安的人数又有了突破性的提高,一批从全国各地赶来的文艺工作者来到延安,他们当中更是名家荟萃,像作家老舍、林语堂、梁实秋、周作人、张爱玲、画家徐悲鸿、音乐家萧友梅、京剧名旦梅兰芳、豫剧名家常香玉、相声大师侯宝林、电影演员赵丹、周璇、胡蝶等人都是华夏很有名气的人物,他是先看到名单再对着座位找人,有些离得太远根本看不清,当然了,吴明远并不是追星,仅仅只是好奇。

这次文艺座谈会光是筹备就经历了三个多月,建国之后百废俱兴,中央依然把这件事放到了优先的地位,是因为不整顿不行了。

这些人里头有拥护我党的,也有反对我党的,更多的是冷眼旁观,不冷不热,但内心毫无疑问是有抵触情绪的,因为共产党的政权里,容不下小布尔乔亚,让他们与工农大众在一起,丢不起那人。

“哎,不要光看热闹,你要准备好发言,政治局候补委员同志。”

一根烟递到眼前,吴明远冷不防就被拖进了战团,这跟谁说理去,主席戏谑地看了他一眼,继续看场上的辩论。

“曾经伟大的俄国文学,诞生过普希金、列夫托尔斯基的国家,现在还剩下什么?”

“高尔基没听说过?绥拉菲莫维奇、乌皮特、阿科普扬、卢纳察尔斯基、沃罗夫斯基、沙乌米扬估计您也没兴趣打听,一个红色苏联就让你认为那里成了文学荒漠,恰恰相反,革命后的苏俄更加地百花齐放,你什么都不知道张口就来,至少也该读一读绥拉菲莫维奇的《铁流》、富尔曼诺夫的《恰巴耶夫》、法捷耶夫的《毁灭》、革拉特科夫的《水泥》、戈洛夫科的《布里扬》、乔尔内的《土地》、伊勃拉吉莫夫的《深根》、肖洛霍夫的《静静的顿河》、阿 托尔斯泰的《苦难的历程》、雅库布 柯拉斯的在十字路口》吧,别把无知当个性,只会暴露你的浅薄。”

“你......”

“你什么你,我知道你是鸳鸯蝴蝶派的小说家,你没读过我的书,我读过你的书,充满了自我幻想和悲观失望,躲在孤岛里写出来的就这玩艺?全国抗战,多少战士抛却生命,你没胆子上前线,连摇旗呐喊都做不到,装什么理中客,不就是想着等日本人奴役华夏了,换个主子效忠,继续写你的瞎jb文字吗,别侮辱汉字了,经过你的手写出来的每一个方块字,都tm的臭不可闻!”

“地图炮啊,这真不能忍。”

“抗战了不起啊,我们就想过过小日子,又没有投敌当汉奸,何至于这么刻薄?”

“抗战没什么了不起,过小日子也是人之常情,你tm出来叫唤,是不是贱了点,生怕人家不知道自己骨头软?贱不贱哪。”

“哎哎哎,共产党的会议,就是这么没礼貌吗?”

“说得就是你,还有你们那些躲在外国人租界里的家伙,眼睁睁地看着外头战火连天,你们灯红酒绿玩小资,还看不起抗战英雄,我去你妈拉个b,你们就是垃圾、臭虫,毫无价值的渣滓,活着浪费粮食、死了浪费空气,你们也配谈文学,写得什么jb玩艺,有本事放学别走?”

“哎哎哎,吵归吵,动手就不好了啊。”

眼看要演变成全武行,陆定一赶紧强调会场纪律,这个年头的文人也是有一点武德的,一言不合撸袖子就干的不在少数,不管怎么说,我党的大会上打起来终归不好看,摄影机全程跟拍呢。

好在他们都知道,共产党是让人说话的,了不起骂回去就是了,文人骂街都要雅致,遇上一个泼辣的不讲理,自然会落下风,这就像跟家里的乡下老婆吵架一样,吵得赢才怪。

“我是梁实秋,请求发言。”

38岁的梁实秋得到允许,习惯地站起身,发现不对又坐下,工作人员为他打开麦克风。

“鄙人从未在孤岛逗留,抗战伊始便随政府南迁,先是武汉后是重庆,所到之地无不是伤兵满营、难民满城,那个时候如果有人告诉我,我们会在两年之后便把日寇赶出国门,我是不信的,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,人在悲观之下,只能随波逐流,他们至少没有跑到沦陷区当个顺民吧,贵党语出刻薄实是强人所难,醉生梦死,又非孤岛一地之景,果府的大后方,何尝不是如此,依梁某看,国难当头,救国救民者堪为楷模,独善其身者也未必不堪,若是以此来指责他们,未必落于下乘,共产党自谓胸怀宽广,何必要抓住不放呢,无非就是要他们招安,为贵党摇旗呐喊,文人骨轻,为了一口饭吃,没什么不能做的,也没什么丢脸的,有什么章程只管招呼便是,何必要杀人诛心呢?”

主席用拿烟的手点点对方:“这个梁实秋有点战斗力,不像之前几个完全不能打,战五渣呀。”

吴明远暗暗好笑,跟着海南人,很容易学到后世的一些用语,主席也好,其他中央领导也好,嘴里时不时就会嘣出一两个名词,让人非常出戏。

他的话得到了不少人的响应,反驳之人随之而来,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。

“我是郭沫若,有幸与这位梁先生见过几面,当时我是果府政治部管宣传的厅长,他是落魄文人,通过关系在重庆谋了一份差使,我记得是《中央日报》的副刊主编吧,这位梁主编,在他的第一篇文章里是这么说的:‘现在抗战高于一切,所以有人一下笔就忘不了抗战。我的意见稍为不同。于抗战有关的材料,我们最为欢迎,但是与抗战无关的材料,只要真实流畅,也是好的,不必勉强把抗战截搭上去。至于空洞的‘抗战八股’,那是对谁都没有益处的。’在他看来,那些宣传抗战的文章都是八股,是政府的宣传,没有任何文学价值,甚至根本不配不与他们那些清新、婉约的小诗放在一起,可笑的是,起来反驳他的,并不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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